地道:“要下雨了。”

来询问的道士:“嗯……嗯?!师叔?”

秋意泊甩甩袖走了,剩下的道士你看我我看你,亏得秋意泊有个算尽天机的诨号,也无人怀疑有其他,开始疏散香客,又急匆匆回了道观叫大家收起衣服。不过一炷香,香客们甚至还未走到山下,瓢泼大雨倾盆而来,将不少人淋成了个落汤鸡。

这一场生死之比硬是打了快一个时辰才结束,秋意泊见青云险胜也就不再关注了——他也没什么好说的,毕竟那固山宫的年轻人看着灵根不错,又有师门传承,结果打不过才修行几年的青云,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确实没什么好说的。

雨水敲得屋檐下的雨铃叮咚作响,又顺着青铜链滚入小池中,引得里头的锦鲤四散奔逃,秋意泊开了窗户,见窗外银竹潇潇,突然松下了一口气。

他突然就无所谓望舒灵脉把他弄进来是为了什么了。

只看这一场雨,只看这一幕,他陡然有种五内通明之感,仿佛这一生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也很好。

院门被敲响了,那不省心的玩意儿的声音穿透了雨幕,跟死了亲爹一样:“师叔——!快来救人啊师叔——!师叔——!”

秋意泊叹了一口气,过去开了门,便见青云真跟落汤鸡一样傻愣愣地站在雨幕中,肩上还扛着那个固山宫的年轻人,见他开门眼中重燃了希望之色:“师叔!桑燃就快死了,你能不能救救他!”

他不敢上前,未经秋意泊同意,就将人带进他的屋子照样也是要被扔出去的。

秋意泊点了点头,青云这才将桑燃带进了屋子,利落地剥了他的湿透的衣服,此时才露出他贯穿了心口的剑伤。秋意泊在一旁看青云收拾,随口问道:“听说你们二人有生死之仇,你还眼巴巴地带他来求我作甚?”

秋意泊此时才发现青云的衣角落下来的都是红色的雨水,可见他自己受伤也不轻,青云咧了咧嘴,露出一个有点傻气的笑,道:“师叔,是他非要杀我不可,又不是我非要杀他……师叔您就先救人吧!”

青云知道秋意泊的习性,早已拿了帕子把桑燃的手腕上的雨水给擦干净了,末了还抱拳道:“回头我就给您置办新的被褥和床!”

秋意泊随手搭了一下这固山宫的年轻人的脉,实则是用灵力进去探了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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